景年
走南闯北,咸甜不忌。
 

《[天下贰] 盗号 END》

  • 很早之前的脑洞,翻出来练笔一天给填完了,我也万万没想到

  • 天下贰相关,BL,勿踩雷

  • skr没有任何影射的意思,请不要无端代入

  • 看历史也知道我吃的CP很杂,lofter堆文,如果介意请取关

  • 天下贰我只玩到出鬼墨之前,设定很老,深究不得



盗号



他上号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太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登陆界面的人物依旧潇洒,白长发配了深紫色镶银边的袍子,在雪地中漠然的看向远方。

最后一次登陆时间是今天凌晨三点,地点沈阳。

上班地点在南方的他作息时间一向规律,工作日从来不超过十二点睡觉。

大概是谁用了自己的号吧,他没在意。

 

 

过图读条结束,他发现角色站在朔方城的正殿大厅。搅得大荒动荡不安的君主NPC七夜一如既往地低头安抚怀里的剑,对他视而不见。

奇怪,朋友借他的号应该不是下本就是打架,没道理会停在这个离神石和副本入口都非常远的地方。

他抬头望天,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以前也没怎么来过朔方,不如溜达一圈看看风景。

他饶有兴致地骑上雪白的狮子,沿着周围的青石阶漫步。没走两步就看到比自己人物高大了两倍不止如地府鬼差模样的红名怪拎着锁链冲着他龇牙咧嘴的奔过来。

朔方附近的怪物等级比人物高十级,存在等级压制。他仗着自己先天的职业优势,不慌不忙下了马准备上状态开怪,快捷键按了两次人物却依然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咦了一声,仔细看快捷键,还是自己设的惯用顺序没错。再打开装备栏一瞅,简直没背过气去。

 

 

医生用的扇子不知道啥时候换成了道士的长剑,难怪限制武器使用的技能不能用。

战斗状态无法更换装备,他很憋屈的被战斗力爆表的红名怪两爪子挠回了复活点。

 

 

游戏死了不掉经验,最多折损些装备耐久,他倒是也不介意,回了安全区反而有空仔细的检查一下不对劲的地方。

包裹被不怎么值钱的制作材料和一些节日活动道具占得满满当当,值钱的几件金晃晃的都上了锁好端端的摆着,翻了一遍也没发现少了什么。

灵兽栏四个位置还是老样子,被喂到满级的坐骑都被他解锁了飞行,虽然不像商城氪金坐骑那么炫酷,用的时间长了却也看着亲切。

 

 

装备栏打开的时候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原本的八十级满级套不知道被谁换成了混搭,一部分是存在背包里的其他级别的战场套,一部分是连他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套装,色彩斑斓的挂在身上,时装一脱就像个打翻了的调色盘,审美极度令人叹为观止。

他不忍直视地看着自己帅气的人物穿得不伦不类的迎风沉思,心情复杂。

 

 

他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来是谁会有这种奇葩的爱好,在帮派频道打字语气随意的问了一句谁上过号。

他名义上是帮派的副帮主之一,只挂职不做事。

本来副帮根本轮不到他头上,毕竟他常年混迹于战场,也不爱管事,调解纠纷什么的更是想想都头疼,麻烦能有多远避多远。

奈何帮主是他大学死党,见不得他这么个高战奶妈资源闲置,撒泼打滚威逼利诱加上食堂的一个月的饭卡最终把他给诱降了。休闲帮派没有太多争吵,死党的管理能力也不错,他也就一直被迫关系户到毕业工作的现在。

 

 

帮派里的医生太少,饶是他清冷的行事风格,也偶尔在实在没人的时候被抓着打了一些团本。

战场医生的装备本就是为了PVP用的,加血能力差的可怜,而经脉的配置更是能杀人就绝不会救人。即便如此,他都能凭着良好的意识和走位奶通绝大部分单奶副本。

当然,主T和DPS的血条肯定是全程云霄飞车,非常刺激了。

 

 

作为帮里满级医生,装备不赖手法又好,不知道多少人试图劝他走半医半毒,或者至少配一套副本套,都被他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他玩游戏不是为了奶智障的,哪怕有些智障还蛮可爱。

 

 

周末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把一周的周常副本清完了,集体活动时间已过,正各自扎堆忙私活。看他难得在帮派频道冒泡,纷纷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并好奇的凑热闹询问事因,几个关系近的好友更是直接私聊过来,一时间提示音吵成一片。

他有些头疼,回了一句无事便关了频道换好装备进了战场。

 

 

等他在战场抢人头抢爽了退出来,看到死党几十条私聊刨根究底,便简单的把事情说了。

死党有些担心,让他赶紧改密码。

他想了想,说好,然后在原始的密码上多加了一个0,下线睡觉了。

 

 

原始密码是123456789,透露着一股浓浓的中老年上当风。

 

 

第二天公司加班有点晚,他洗好澡要直接休息,又想起来之前挂在拍卖行的几组材料应该到期了,要是没卖出去不及时拿回来就会被系统收回,只好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启动了游戏。

 

 

上号居然又不在记忆中最后下线的主城,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次换到了九黎城外的天合关,基本算除了新手村之外最基础的练级地,常年昏暗的天色笼罩着泥泞盆地里拖着残肢到处游荡的丑陋尸兵,和之前的朔方城对比完全称不上是个有风景的地方。

医生号如同他一样抿着嘴神色淡然的站在苍茫的天地下,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突然想起来很多年以前,自己刚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曾经被天合关的怪物劝退过一次。

临近毕业他的工作早早被确定下来,无所事事地下载了游戏打发时间。最开始选的是刺客魍魉,那是一个攻高皮薄的职业,图的就是瞬间的爆发和极致危险之下的搏命快感。

 

 

出新手村之后接到的第一个称得上boss的任务就是天合关的尸兵队长,一个拖着双锤瘸着腿满山满谷溜达的面貌狰狞的胖子。

他猥琐的绕着boss砍了大半管血,以为胜利在望,谁想boss血条降到临界点引发狂化,召唤了四个小喽啰出来围着他一通胖揍,他还没看清是咋回事就横尸荒野了。

在持续不断的努力暴毙了两小时之后他卸载了游戏。

 

 

回忆不算太好,他却难得地生出了兴致,马也不骑,踮脚几个小轻功在诺大的山崖谷地随意乱逛。

游戏运营了这么久已经没什么真正的新手了,天合关也空旷的很,低沉的背景音在风声罅隙里穿梭。

 

 

很多年前他孤身一人,因为无法完成任务而离开了这里。

很多年以后他回到这里,足够强大,却依然孑然一身。

 

 

远方的尸兵在他跳跃间被触发了范围攻击,一瘸一拐地追着他跑上来,凹凸不平的面孔依然令人反胃,只不过巨大的等级差已经令原先猩红的名字转换成了不足为惧的灰色。

进入战斗无法使用轻功,他随手扔了个技能想摆脱追赶。

身上亮出一道绿光,他给满血的自己奶了一口。

???

打开装备栏,果然针又被换掉了。

他堂堂一个医生,正轮着把锤子和尸兵队长面面相觑。

还……挺有CP感的。他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瞄了一眼随身包裹,除了似乎物品顺序规整了一些,看不出缺了什么,拍卖行里没卖出去的物品也被好好的放了进来。

下线的时候他没再改密码,只是在人物称谓处留了一行字。

「衣品需要改善。」

 

 

关上电脑他思索了一下自己算不算被盗号了。

新的密码连死党都没来得及告诉,应该不存在朋友上号的可能性。

可是盗号贼上号什么都不动只是到处溜达换衣服看风景?

这是什么游戏?奇迹暖暖么?

他好笑的摇摇头。

 

 

这个游戏他玩了接近五年,个人职业也从学生党顺利转换成标准社畜工作狗,算是很有感情了。

他玩游戏和为人一样,没有太高的社交或者排名上的追求,只愿意沉浸于自己喜欢的玩法。

是以他鲜少在副本中机械屠怪,大部分游戏时间都消耗在战场里。

战场医生并不多,作为辅助型职业定位,本身的攻击力相较其他职业不足,加上先天的速度限制,团战被对面队伍追上几乎就无法逃脱。

只是无法逃脱,却不是死局。

医生有强大的控场技能和天生的续航能力,只要对手人数不是碾压优势,他都能想办法靠着控制和自我恢复拖延时间。

战场地图就那么大,敌我双方都在到处找寻杀人的机会,时间拖久了局势自然就有机会扭转。

他很享受那种捕捉稍纵即逝的机会成功反杀的快感。

可惜,这种独狼的玩法不受约束,愉快自然也无从分享。

 

 

第二天周六,所有的游戏策划都企图把玩家的周末时间全部诓进游戏里,大大小小的活动层出不穷。

他一般只参加城战,在有空的时候。

今天则恰巧是没空的时候。手上的案子到了关键时刻,整个团队都在加班加点,顾不上游戏这种娱乐消遣。

通宵加班回家倒头睡到下午两点,他才勉强醒过来,叫了个外卖又接着埋头处理未完的工作。手机震动了一声,他顺手摁开锁屏看到是死党发了个微信,让他记得上线领城战奖励。

城战奖励?他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自己昨天加班都没上线,不参加城战的人哪有奖励?

点开游戏,上次的登陆地点是通辽。

他下意识的闪回了内蒙草原上的最炫民族风。

 

 

号挂在了幽谷鬼域神石,是各大城战指挥喜欢的复活点,上线的时候他脚底下还踩着两具尸体,大概是哪个帮派城战用来观察情势的小号。

他的医生角色换了一身素白色的时装,头发高高的束在脑后,战场针惊梦绕着手腕散发出幽紫色的荧光,整个人无端散发出一股肃杀的气势。

 

 

他打开好友栏,找到死党的图标,私密过去「领哪档奖励?」

死党作为帮主正忙着分发战备奖励忙的不可开交,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看榜。」

 

 

游戏设置了快捷键能随时动态查看各类榜单,大部分都是以金钱衡量的内容,比如装备,修为,战力等等,以激发氪金大佬们的花钱欲望。剩下为数不多是留给其他类型玩法玩家的,也都需要日积月累的时间投入。

死党让他看的肯定不是氪金榜,他快速的翻阅了几个和城战相关的榜单,意外的在其中一页找到了自己的人物ID。

 

 

本周城战人头榜。第一。顾厌。

 

 

他沉默了会儿,又去骚扰死党「我学会自爆了?」

死党「……」

 

 

他想不出来什么情况下一个城战能让个医生拿到人头榜第一。

医生,救死扶伤南丁格尔。

全身战场套的毒医毫不犹豫忽视掉了自己家常便饭的战场十连杀成就。

战场20vs20,城战250vs250,人头榜排名第一孰难孰易一目了然。

重点是,他不是没打过城战。

印象中最好战绩是第二十一。

同样的职业装备,自己的操作还不如一个盗号的,这个认知让他有点丧气。

 

 

手机又震动起来,不明就里的死党直接发来了语音轰炸,60秒一条的语音连续发了七条,他思虑了半天要不要翻译成文字,又担心一激动就容易爆方言的死党这长篇累牍的句子造成微信不可承受之重,最终还是点开了外放。

令人头疼的喋喋不休一句话概括就是他昨天猥琐发育得惊天地泣鬼神,具体行为包括法师大招天雷砸下来的间隙脱衣服半血放大毒抢人头,刺客自爆的同时丢瞬发技抢人头,MT天机冲出去强仇的同时疯狂输出抢人头,连联盟奶妈妹子被围殴的时候也冷酷的先抢为敬绝不加血。

 

 

他,医生,救死扶伤南丁格尔,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抢人头。

身为帮主兼帮派最大MT的死党痛心疾首「我把你当奶妈你不管我死活就算了你还抢我人头你的心不会痛么!」

他想回「我不光不痛还能高兴得多吃两碗饭。」

想想而已,战绩不是他的,高兴不起来。

 

 

点开城战贡献榜,加血排序他得倒着拉才能看到自己的名字,那个血量还不如太虚道士召唤出来的麒麟宝宝,仔细算算应该就是加buff的时候顺带着技能蹭上了点血皮。

他甚至毫不怀疑buff也是加在自己身上的,没其他人什么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遗世独立清高孤冷了,没想到盗号的家伙更是个狼人。

把横亘在界面正中的榜单关掉,他才留意到角色的称谓栏换了一行字。

「skr」

 

 

……

槽点太多他心很累只想喝点敌敌畏冷静一下。

 

 

游戏因为skr的出现平添了一份微妙的乐趣。

这位奇特的盗号者仿佛游戏界的孔乙己,小偷界的怪盗一枝梅,操作犀利手段毒辣杀人不眨眼能占掉所有的和医生职业不匹配的高玩tag,却偏偏兴致盎然的在他下线之后用他的号到处游玩,顺带给他搭配上各式品味清奇的装备,乐此不疲。

他从来没有被顶过号,对方仿佛对他的作息和游戏习惯无所不知,只在他不在的时候才会轻巧的上线,又赶在他下次登录之前偷偷溜走。

 

 

托了skr的福,他走遍了大荒的犄角旮旯,很多地方他甚至以前从来没有踏足过。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玩游戏这么久了,理论上大荒的地图他应该烂熟于心。

而细细想起来他最有印象的不过是江南雪竹阵和巴蜀演兵场。

哪个旗点什么时候会刷buff,哪条线路最容易捡漏人头,什么时候合适跳河,被堵家的时候该如何脱困,他如数家珍。

战场暴医的名号远近闻名到外服还组过跨服围观团。

他从不在意,持续低调的用十连杀刷屏,简单粗暴。

 

 

一度他上线的时间都卡在开战场之前五分钟,下线时间是战场关闭的最后一场战斗结束。

 

 

而现在他会心血来潮的上线,只为了看看角色又被停在了什么新奇的地方,skr有没有给他留言。

是的他们就像幼稚园小朋友和笔友写信一样,默契的用了称谓位做交流工具,交替上线的时候给对方留下只言片语的信息。

称谓位满打满算只能写七个字符,还不能用标点符号。

即便如此他们的交流也没有出现太大的障碍,哪怕这样的交流非常的不即时,好像两人隔着光年一般的距离。

 

 

他没空城战和帮派战的时候skr就会帮他上线。

他上号的时候敌对联盟鬼哭狼嚎。

skr上号的时候往往自家战友哭得更凶。

 

 

skr的逻辑是「键位上所有的加血技能都是多余,给自己用的时候不算。」

他的逻辑是「只要我先把对面杀光了,我的队友就不需要奶了。」

殊途同归。

 

 

自从有了他和skr,要不是系统规矩拦着,两个联盟都恨不得化干戈为玉帛自由平等和谐友爱了。

杀人机器场场不落的打,这谁遭得住啊。

死党在连续几周城战连个血皮都没挨着之后也逐渐麻木,开始自我催眠并谆谆教导帮众接受「顾厌其实是个用针的狂战法师」的事实。

 

 

他还是一样热爱战场。

只是在心中扫出了一小块地方安静的存下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号他再也没有给过别人,包括死党。

说不上为什么,他私心的想拥有这个小秘密,只愿意与一个人共享。

 

 

skr依然固执的给他混搭出各种风格的穿着,他刻意清出了两排包裹给对方用以收纳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外观。

有时候在战场里看到装扮怪异的角色,他甚至会多看两眼,试图在对方的操作上找寻些熟悉的影子。

这种下意识连他自己都觉得怪诞。

事实上,他可能是唯一一个没有亲眼目睹过skr操作的人。

对方的连招,习惯,卡位,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又好像应该分外熟稔。

 

 

如果能够一起在战场里打配合。

一贯单排的他竟然产生了小小的不符合人设的期待。

当年他只身一人在天合关咬牙和尸兵对砍的时候,也曾经浮起过那么一点点几不可察的希冀。

如果身边能够有一个人。

后来这一点点的希冀随着他删除的账号一起消失在了记忆深处。

 

 

期望越高失望越盛。

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他看着角色上身的红色长袍,暗银色的镶边在阳光下反射出宁谧的光芒,连翠绿的裤子都被耀得不那么扎眼了。

 

 

年底各个公司都忙得人仰马翻,他的精力也渐渐兼顾不上游戏,不得不简洁的在称谓栏留了言,彻底消失了一阵子。

其实还想问一下联系方式,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踟蹰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

 

 

等他的工作基本收尾,再次登录游戏时,死党一脸惊讶「你这么久不上我以为你A了呢。」

他一愣,问「我这段时间没上么?」

死党怀疑他加班加坏了脑子,怎么连自己上没上过游戏都记不得了:「一个多月了吧。」

他心下一坠:一个多月,那几乎就是自己停止游戏的时间。

再看称谓栏,还是他之前改的,一字不差。

下线的位置也没有变过。

角色的装备正常得不正常。

 

 

什么东西在还没被意识到的时候,就如同云烟消逝在了风里。

他甚至没有尝试着伸手去抓。

 

 

他闭上眼,突然觉得疲累得无以复加。

死党还在叫着什么,他也懒得去听了。

 

 

他木然的打了一把战场,失误频频被对方法师抓着打死好几次。

云麓技能一向华丽,可是法师打同为法系的奶妈并没有优势,按道理他不应该死这么多次,特别还是在单挑的情况下。

他勉力振作了一下,骑着马绕了条道走出复活点,没走几步居然又看见了那个法师,依然是一个人。

落单的云麓人尽可欺,对方似乎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好整以暇的站在对面和他对峙,银白色的战场套配上背后金灿灿的光圈,人物的表情被掩盖在一片璀璨下模糊不清。

他深吸一口气,手上飞快的操作起来,人物随着他的动作也快速的丢着技能连招。

对方几乎是在他动作的一瞬间也立刻使出了法师大招,精准的卡住了他的每个技能间隙释放出压制招式。

满屏的雷劈火雷和范围伤害之后,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再度回到了复活点。

死不瞑目。

 

 

从他玩医生以来就从来没有被一个法师打的这么惨过。即使他现在状态不佳,也不应该被压制得这么彻底。

对方仿佛洞悉他的每一步操作,预判的准确率接近百分之百,有些招式明明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下意识,对方也能提前警觉并防御。

 

 

这怎么可能呢。

他十分费解。

这份茫然直到战场结束都挥之不去,他呆滞地站在人来人往的战场门口,一时忘记了下一场报名。

 

 

有人在当前频道喊他的名字。

他转过头,看到了令他困惑的罪魁祸首。

云麓踩在白色的棉花云朵上不安分的原地跳来跳去,背后的光圈像个金色的大月亮。

和头上ID一样扎眼的是对方的装备。

明黄色的锻面短衫配上芭比粉的收脚裤,手上的毒尾针一直在沿着手指往下滴着绿油油的汁液。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对方正望着他笑得欢快。

 

 

「月色正美,约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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